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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地牢里离开的时候,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,只是听到“砰”的一声,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。
直到看到自己妻子关切的眼神,他这才回过神来,记起了一切。
“夫君,你怎么样了,受伤了没。”
“没有,无需担心。”
在自己儿子和妻子的搀扶下,祝义玄艰难地从地上站起身,然后低头看了看身体两边,一咬牙,他插在身上的银针拔了出来。
他能被鹤见雁秋收拾成这样,就是被这些银针封住了自身修为。
“受了一些内伤,没事,回去修养几天就好了,你怎么样?他们对你做了什么?”
“他们什么都没有做,只是把我绑过来了。”
“这样就好。”
确定妻子说的都是真话,祝义玄长松一口气,正要回头看一看,但吴贡的声音却突然传来:“怎么,还不走?再等我改变主意?”
这话祝义玄夫妇和他的三个子女都打了一个寒颤,哪里还敢耽误?连忙一瘸一拐地要往沈公馆外面走,身影甚是狼狈,但偏偏这时,吴贡再次出声:“其他人可以走,但你先给老子站住。”
一听这话,祝义玄没敢说什么,只得让自己的妻女先离开,然后自己转身面向了吴贡。
“你还要做什么?”
吴贡“呵呵”一笑,缓步朝他走了过来,道:“你可不要忘了,现在没有祝家给你撑腰,换言之,你是死是活,都在我家小姐一念之间,我希望你看清你现在是什么处境,回去后,知道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!”
“不用你多嘴!”
“是吗?那最好是这样桀桀~”
“没别的事了?”
“没了,滚吧。”
“那我告辞。”
祝义玄僵硬着一脸离开了,看着他走出沈公馆,身影消失在自己眼中,吴贡转身,大刀金马的坐在了会议堂里的主位上,皱着眉对着沈意问道:“玄厉,我觉得这样放了他,可不是个好主意啊。”
“我不要你觉得,我要我觉得。”沈意话音一落,一大团光芒就从吴贡眉心处挤了出来,落在旁边的地板上,变成沈意的躯体。
“什么意思,不能讲讲?”
从意识空间里出来,沈意先是来回走了两步,目光看向吴贡,解释道:“祝义玄不是傻子,老妖婆的姑母给他来了这么一手,现在的他应该能看清自己是个什么境地,而且,他的弱点还被我们握在手中,你没有家庭,可能理解不了,但祝义玄是一个在意他骨肉的人,只要他保护不了身边人的安全,对我们再不满,也只能忍着。”
“这和宰了他又有什么关系,你这样做不是养虎为患?”
“哎呦我去……你踏马真以为孤客盟的刺客好对付?”
“难道不是?五个人对付小丫头,反倒死了三个人,这不是酒囊饭袋是什么?”
“我靠!你是真没被刺杀过啊,让那些刺客在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戳你两下我看你就老实了。”
“啧~”
“反正杀了祝义玄那货对我和老妖婆也没啥好处,不如留着,让他去孤客盟那里撤回悬赏,这样还能少干些事情,还有他下面的生意,这么多年了,也不知道积攒了多少财富,你舍得给祝家?”
“嘿!本来以为我就已经过十恶不赦了,没想到你这才是吃人不吐骨头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
之后和沈意和吴贡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,就比如询问最近枕刀会是什么情况。
吴贡摆摆手,只是说道枕刀会那边最近老实了不少,因为他和朱青天大战一场后,朱青天也是很少露面了,这段时间两个帮会就是偶尔有磨擦,但都是小打小闹,就不提了。
眼看着没什么事,沈意没有在沈公馆待太长时间,与吴贡告辞后就张开翅膀飞向天空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茗烟院,炼丹房里正在炼丹的鹤见初云听到从旁边传来开门的声音,知道是沈意,她头也不回的问了句:“怎么样了?”
“我让吴贡问了祝义玄一些问题,对了,人我没杀,给放了,这货暗中控制了众虎帮那么多年,怕是藏着不少黄金,我得找个法子给他全部诈出来。”
“你……”鹤见初云顿感无语,这玄厉怎么对黄金越来越执着了?
不过对于他放过祝义玄这事她倒没什么异议,只是问道:“你找祝义玄问什么了?”
“问问那日潜入祝府刺杀你的刺客是什么来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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