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阿爷阿奶家也不是很大,可自打我有记忆以来,这座二层楼带一个小天台的老式砖木房,就一直是这个模样,甚至十多年过去,也仅是显得老旧了一点。一楼两卧再带个干净露天的小院子,灶房(厨房)也就建在院子一角,二楼也是两卧,三楼的小天台则是办置成了仓库,里面挂一些腊肉,存一些自酿酒和茶叶,外面则晾晒衣服。 泰青和唐可韵那晚便是睡在了二楼的一间房间,而哥们则被抬进了一楼阿爷住的房间,阿奶总是嫌弃阿爷他喝完酒之后身上的酒臭味,所以好些年前老两口就分开睡了。这次倒是受我影响,老两口不得不又睡拢在一块儿,隔天就一直听到阿奶在训我们爷孙俩,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,我都被带成了一个小酒鬼,以后指不定跟阿爷他老人家一样没出息。 阿奶向来是心直口快,当然,为人呢也很和善,她知道我不会喝酒,所以昨晚才会闹笑话,但她估计是从泰青或者唐可韵那里听到了哥们跟许灵玉的事,倒意外的并没有过多的责怪我,只说是年纪轻轻的,不要为了那些所谓的情爱消沉自己。 说归说,她还是隐隐兴奋及期待的向我打听许灵玉的事,我被问得有些烦闷,脑袋又还没缓过劲来,只得搪塞说是我玩得比较好的一个朋友,还没到男女朋友的地步,让她老人家别胡思乱想。 她却白我一眼,说是人家小米都说了,我看人家的时候,眼睛里都能看出花来,而那个小姑娘又漂亮又文静,对我似乎还有点好感,让我好好把握住机会,去追求人家。 我心里那叫一个恼羞成怒啊,当时就在楼下大喊:“杨泰青,你给老子死下来!”,然后哥们就被阿奶揪着耳朵根,顺手拿起扫帚打在了屁股上…… 言归正传,由于泰青的到来,让我有了一个极为充分和正当的理由:学校安排假期办理好学生个人实习档案的规整,并要求去市上盖章,正好泰青我俩有个伴,可以一块儿去。 唐可韵那边,本来已经想好说辞,她毕竟是大四的学姐,早实习过了,所以准备让她在家里陪阿奶她们聊聊天四处走走。但阿奶和李大妈却把泰青我俩臭骂了一顿,说既然把人家女孩子带了出来,怎么能撇下人家不管! 再加上唐可韵她一副“我无所谓,我来陪着老人家”的孝顺长辈的姿态,更加让她得到了阿奶她们的喜欢,说年轻人就要出去四处跑动跑动,老陪着她们这些老人家也不是个事儿,于是也让她跟我俩一道,说是也顺便带着人家去市里好好玩一玩。 得,事事不顺意。 栓子哥和老根叔一人骑了一辆摩托车送我们到车站去,临了还叮嘱我们玩归玩,一定要注意安全,回来的时候可以打个电话,他们再来接。栓子哥也很想去市里走走,可家里活儿多抽不开身,也只好作罢,说是回来时带点好吃的回来,我们笑着应了,便和他们挥手告别。 云凤县下辖二十一个镇,登星村在上岭镇,黄风村则坐落于百里之外的华新镇,在车站,我俩也跟唐可韵坦白了此行的目的和目的地。 “哼哼,我就说你俩肯定有事瞒着我,特别是你,朝伟,你都离校了,还需要去弄什么实习资料?我一听就知道有问题,我真是服了你们两个混家伙!”。 我俩听着她的语气,似乎很生气,我捅了捅泰青的胳膊,示意他去解释安抚一下,我则识趣的默默走到一边,等着他把她摆平。 你说我什么时候见过这小子如此憋屈的模样,哈哈:坐在人唐可韵身边,老实巴交又委屈巴巴的耐心解释着,期间他还试着去拉人家的手,却被甩开几次…… 我闲着没事,便去附近的超市买点水和吃的东西。 等买回来的时候,发现这两人居然已经和好如初了,看着唐可韵靠在泰青肩头上小鸟依人的模样,我忽然觉得真不该把他俩拉下水,由他们自己过着现在这种平静而美好的生活多好。 上岭镇到华新镇的班车,每天4趟,最早的是8点,最晚的到下午6点,我们到车站的时候已经9点半,刚好可以赶着做10点的那一趟。 出发之前,我依照鬼丫头的指示,早在几天前就准备好了许多“赤壶”,足足有十数枚。之前说过,这东西在现如今的植物百科中根本查不到,是一种未知且久远的神秘植株的果实。 而它的生长地点你们猜在哪儿,要不是张拓跟我说的,我就是把登星村翻个底朝天恐怕也找不到。 这种赤褐色、枯干,只有枣核一般大的硬质果实,竟然就伴生在娃娃坟那棵常年青翠的老松树上!而我也是在爬上老松树采摘赤壶的时候,才真切的看清了在老松树错杂的枝桠间,缠绕着密密麻麻的藤条,赤壶就是从这些藤条上生长出来的。 先前和张拓蛰伏在坟地那一次,是他直接给了我一颗赤壶,让我含在嘴里后念咒而发动的隐身。说来也不怕你们笑话,当时他那一记黑脚,让我措不及防之下,把那赤壶吞了下去,估计隐身法失效,就是这个缘故吧。 鬼丫头说这东西当真是神秘又神奇,效果之好简直是超出了世人认知,因此,她也秉持着“能为我所用者,概不放过!”的理念,让我带了些在身边,说不定必要时能保命。 近一个半小时的车程,我们这辆班车乘客坐的分散,而我们仨又集中坐在最后排,所以倒也不担心说话的问题。唐可韵知道了我要去黄风村的来龙去脉,也明白了我们撒谎的用心,再没有与我们置气,反而还跟我们一起研究起这趟出行的行动方针来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