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少年们见状,一阵哄堂大笑。 有人站起身,不以为然道:“我们本就是朽木,但是不是朽木,又有什么关系?哪些比我们聪慧,比我们用功的璞玉,终其一生也未必能穿的上丝绸衣服,其中还有一部分人可能连媳妇都娶不到。 我们是朽木,但一出生就锦衣玉食,穿金带银,别的不说,你在书院教书,一个月能拿多少银子?二两?或是三两? 就算你一年能拿三十两,干个一百年,也不过是我等入学缴纳的银子罢了!” 那先生听见这话,脑瓜子嗡嗡作响,只觉得整个人都恍惚了。 他伸手指着那人,气的说不出话,只一个劲儿的发颤:“你......你......” “你什么你!你个狗东西要是再拿手指着本少爷!本少爷打断你的狗腿!” 那锦衣华服的少年面露凶色,腾的一下站了起来。 就在这时。 屋子的后方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。 “你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。” 话音落下。 屋子里竟然瞬间安静下来。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少年们全都乖乖的坐回了座位,不再与先生针锋相对。 而原先骂先生是狗东西的少年,更是露出讨好的表情,忙不迭的赔礼道歉:“永哥,您继续睡,我们不打扰您......” 坐在最后排的钱永瞥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,继续趴在桌上睡觉。 那少年见状,不由的长出了口气。 他们这个丁字班的学生,年纪都差不多大,十五六岁。 这样的年纪,不少人都已经结婚生子。 读书的话,也已经小有成就。 但是他们却也只是能认识字,什么四书五经,什么诗词歌赋,全都一窍不通。 来明修书院念书,纯属就是为了混一个天子门生的名声。 因此,这个丁字班也是整个明修书院最差的班级,没有之一。 而这个坐在最后排睡大觉的少年,名为钱永。 没错,就是兵部尚书钱浩南的独子。 同时,他也是丁字班不良少年们的头头。 少年们认他做头,并不仅仅因为他爹是兵部尚书,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这个人确实有着一股狠劲。 认准了什么事情,便不会轻易放弃,前段时间跟人起了冲突,愣是把人家的腿给打折了,方才罢休,而他自己也是受了不小的伤。 即便如此,愣是一声没吭。 俗话说,横的怕愣的,愣的怕拧的,拧的怕不要命的。 钱永这个人就介于拧的和不要命的之间,再加上人家身份高贵,是兵部尚书的独子,即便是惹出了祸事,也不会受到太大的惩罚。 因而,丁字班的学生都畏惧他。 另一边。 先生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,只觉得脑子发涨,眼前发昏,身形一晃,几乎站不住身子。 他虽然没有功名在身,甚至连个秀才都不是,但也算得上是读书人,怎能接受这样的侮辱? “你们......你们难道不知道尊师重教这四个字......” 他嘴皮子颤抖,咬着牙道。 坐在前排的少年听见这话,脸上露出不耐烦之色,没好气道:“我说你还有完没完,你教你的书,拿你的工钱,非要管我们干什么?等会要是吵到了永哥睡觉,你就等着挨揍吧!” 话音落下。 先生只觉得脑子里有一根弦崩了。 “狗东西!”“朽木又如何?”“教你的书,拿你的工钱!”“等着挨揍吧!” 这些声音不断的在他的耳畔回荡。 他只觉得胸口升起一团无名火,喉咙里有什么东西涌动,甜丝丝的。 “噗!” 不知过了多久,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,眼前一黑,重重的砸在了地上。 少年们见状,先是一怔,随即心里一沉,忙不迭的上前,惊慌道: “你.....你怎么了?” 他们虽然猖狂,但并不傻,知道明修书院的特殊。 平日里,他们再怎么惹事,只要不闹大了就不会有什么问题。 但是,要是有先生死在了课堂上,而且还是被他们气的吐血而亡,那事情就大发了! 要是陛下或者丞相大人知道此事,他们只怕是要蜕一层皮下来! “你可千万别死啊!你死了,我们就完了!” “快!快去找郎中!” 少年们一阵手忙脚乱,将先生送了出去。 书院里。 其余的先生和学生见到这一幕,全都懵了。 “丁字班又闹出什么事了?” “那好像是柳先生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