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陈文军的爱情-《侯沧海商路笔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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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华走进院子就看见在树下徘徊的侯沧海,道:“喂,你莫非是林黛玉,看落叶伤怀?”

    “没有,在想以前的区委书记张强,他以前经常到这里。”侯沧海的思绪从前区委书记身上回到了现实之中。他瞧了瞧陈华的脸,脸上没有厚粉,白白净净,手指印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陈华走了过来,道:“不要细看了,脸上伤大体上好了,否则我也不会出来。”

    侯沧海原本想劝陈华与冷小兵赶紧分手,话到嘴边,又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陈华又道:“以前听熊小梅说,你大学毕业时,最初想要下海。现在还有这个心思吗?”

    侯沧海很认真地想了想,道:“通过毕业后的工作证明,官场这条路,我也能做得不错。但是,我总觉得和整个黑河镇甚至江阳区有一种疏离感,和他们有些格格不入。到底应该怎么办,我也没有想得太清楚,迷茫啊。我们不谈这个沉重话题,走,到包间,聊点轻松的。”

    两人在小包间聊了一会发生在大学寝室的趣事。

    陈华听了男生寝室讲的**,捂嘴笑道:“其实我们女生寝室也要讲色的,只是不告诉你们,先讲一个带色的,让她了解小梅的另一面。”

    侯沧海道:“我先讲一个秘密,其实你们寝室发生的大部分事情,小熊都给我讲过。”

    陈华摆出苦苦思索状,道:“那我就找一个你应该没有听过的。有一天,我们宿舍四个人同一时间做面膜,一个海澡的,黑色,一个绿茶去痘的,绿色,一个冰晶的,透明,一个药物的,红色。另一个同学推开宿舍门,看到我们四张脸,笑惨了。”

    侯沧海微笑道:“这个我听说过,当天就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恋爱的女人真的不能守住秘密,那我再想另一件。有一次,我们寝室几个女生突发奇想,到海产品批发市场买了些毛蚶子回寝室自己偷偷煮。我们都是第一次买蚶子,完全没有经验,大部分蚶子都是死的,煮了很久,只有十几个张开口,其余的都很坚强,打死不张口。后来我们决定把蚶子摔破了再吃里边的肉,李沫就往地上一把一把摔蚶子,一边摔一边骂,叫你跟别的女人,叫你跟别的女人。我们最初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,想清楚以后笑翻了。”

    侯沧海呵呵笑了几声,道:“我还是听过,李沫是你们寝室最幽默的,很有经济头脑。”

    陈华道:“嗯,她出去就进了家里的企业,比我们思想要前卫。我们寝室在你眼里没有秘密,以后我要联合寝室女生批斗小梅。算了,应该轮到你讲了。”

    侯沧海讲了几个发生在寝室的糗事,惹得陈华咯咯直笑。

    “你们聊什么,这么热闹?”穿着白衬衣的陈文军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侯沧海和陈文军在大学时代都是穿着近似的低档“学生装”,工作以后,侯沧海穿衣打扮朝着杨定和靠拢,夏天体恤,秋春茄克衫,几乎没有穿过西服。陈文军分到了市委机关,依着同事的穿着打扮对自己进行改装,在短时间内,他习惯了白衬衣、西服和皮鞋,习惯了把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。

    陈华望了望衣冠楚楚的陈文军,道:“在聊大学的事情,等会你也要讲两个你们寝室里的笑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寝室都老实,还是沧海寝室奇人异事最多。”陈文军落座之时,将椅子朝陈华身旁挪了挪。

    人聚齐,服务员开始上菜,开了一**酒。

    陈文军平时不怎么喝酒,每次喝了两三杯后就要用手捂住酒杯,不肯爽爽快快地倒酒。今天他放开了量,接连喝了十个小杯,脸红红的,说话也大声起来。

    醉翁之意不在酒,而在于山水之间,陈文军喝酒不是为了酒,而在于陈华。侯沧海作为一个谈恋爱多年的男子,将陈文军喝酒意图看得很清楚。虽然陈华有男朋友,侯沧海还是没有劝说陈文军甚至用行动在鼓励,原因很简单,冷小兵太不是东西,完全配不上漂亮、聪明又妩媚的陈华。

    铁梅山庄顶部新开发歌厅效果很不错,器材专业,装修高雅,很适合江州高端人士或者喜欢假装为高端人士的人来唱歌。进了歌厅后,侯沧海顿时就由象棋高手和武术高手变成一只病猫,傻坐着喝啤酒,听着陈华和陈文军唱歌。

    最初陈华和陈文军分别唱自己喜爱的歌。陈华喜欢唱《冬季到台北来看雨》这一系列的歌曲,曲调婉转,浅唱低吟,充满着忧伤和优美。

    陈文军则有些蒙古风,从《草原之夜》唱到《鸿雁》。他站在大屏幕前,望着草原,把自己想像成一个草原骑马上:鸿雁、天空上,对对排成行,江水长  秋草黄,草原上琴声忧伤,鸿雁、向南方,飞过芦苇荡,天苍茫  雁何往,心中是北方家乡,天苍茫、雁何往,心中是北方家乡,鸿雁、北归还,带上我的思念,歌声远琴声颤……

    陈文军当初参加过校园歌手比赛,虽然最终名列孙山,毕竟敢于参加歌手大赛就是实力体现。他的歌声在小屋里转圈,演绎出一片大草原风光。

    “还要唱什么,我给你们点。”侯沧海拿了一**啤酒,坐在点播台上给两人轮流点歌。

    陈文军道:“点一首,一双筷子哟,合唱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首吗?”侯沧海想起与妇科疾病有关的那个广告,笑了起来。这个广告经常在电视里出现,三人都很熟悉,皆会心一笑。

    陈文军道:“严肃点,这是艺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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